4月24日,70尾体长近两米的子一代中华鲟在上海长江口“放流”;与此同时,设在南京江边的声呐接收装置正在静静“等候”上游游来的中华鲟,这2000尾体长70厘的子二代中华鲟13日刚刚在宜昌长江段放流……记者从世界自然基金会获悉,通过放流信息回收情况分析,目前人类活动的直接和间接影响仍是中华鲟生存的主要威胁之一。
已能“对付”野外环境
为了有效增加和恢复中华鲟自然种群资源量,我国每年都向长江放流数千尾人工培育的中华鲟。它们要游上2000公里,历经种种磨难,最终幸存者可在今年6月左右到达河海交汇处上海长江口。在这里,它们还要呆上3个月,等逐渐适应由江河淡水环境到海水的转化,然后就投入大海的怀抱,直到14年后,它们发育成熟了,再洄游到长江繁育下一代。
世界自然基金会上海办公室主任任文伟博士说,“人工繁育的中华鲟主要以人工搭配的饲料为食,而在长江口自然条件下,中华鲟的食物则以底栖鱼类、虾类、蟹类等为主,因此,鲜活饵料强化驯化工作是指筛选长江口常见的底栖鱼类、虾类、蟹类、贝类等饵料生物开展摄食驯化,逐步转变中华鲟的食性,摆脱其对人工饲料的依赖性。”
所以说,如果担心上游的中华鲟“磨难”太多很少能游入大海,那么,在上海长江口保护区放流的人工养殖子一代中华鲟就完全能“对付”野外环境。
首次未监测到自然繁殖
目前,宜昌是中华鲟唯一自然产卵场。正常产卵时,每条雌鲟的产卵数量可达30万-120万粒,专家统计,每100万粒卵里,只有3粒能够真正长成鱼。根据监测,自从2012年12月份监测考察就没有发现鱼腹中有卵了,但当年用鱼探仪监测到中华鲟产卵。而到了2013年10月至12月,一无所获。
记者了解到,自然环境里繁殖的“停止”令中华鲟野生种群濒临灭绝,希望只能寄托在放流的这些鱼身上。记者在上海长江口保护区放流的现场看到,科学家追踪中华鲟游动轨迹靠“标记”,一般以植入鱼体体内或体外标志为主。为此,每尾放流中华鲟均进行体内体外“复合标志”,有雷达标志还有骨板标,特别是打在骨板上的电子芯片如同“身份证”。
今年首批放流时还采用了“声呐标记”。而沿途的武汉、铜陵、南京、江阴等9个长江断面都布设了声呐接收器,中华鲟的“特别个体”一路会被“跟踪”监测,科学家并将以此为基础,将中华鲟奔向大海的洄游路线图绘制出来。如果速度较快的话,下月中下旬将“路过”南京段。
中华鲟“阴盛阳衰”无法繁殖
截至目前,长江口中华鲟保护区累计回收放流中华鲟的标志信息38尾,总回收率为0.3%,其中2013年12月放流的129尾,至今已回收4尾。据每年长江口监测的数据来看,人工放流的中华鲟占野生比率不到4%,人工繁育的中华鲟虽然起到保种作用,但对中华鲟自然种群的恢复来说如同“杯水车薪”。
“人类活动的直接和间接影响仍然是中华鲟生存的主要威胁之一。”任文伟表示。
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的最新分析报告显示,每10年中华鲟资源量衰减50%以上。中华鲟繁殖群体种群结构也发生很大变化,雌雄性比增大有时达到10:1,这意味着可能有部分成熟的雌鱼无法完成生殖。而从遗传学角度上来看,物种衰退直至灭绝的趋势被拟为旋涡效应:越接近漩涡中心灭绝的速度越快。因此,大约14年后这些放流的中华鲟能否“重回长江”?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。
(来源:金陵晚报)